澍生鲸屿

【福华】Violet Sauce (架空杀手AU）

是旧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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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
      铅灰色的云犹如穆斯林妇女的围巾，将天空裹得严丝合缝，只余一双哀怨的眼睛。不时有阴冷的风刮过脸颊，留下一阵砭骨的刺寒。

      这样的天气似乎并不适合下葬她。John默默地想。

      一块无字碑静静地伫立在他的面前。没有只言片语，却是对她的一生最好的叙述。曾经的骄傲与耻辱，张扬或失意，都化作无声，永远地埋藏在地下。偌大的墓园里到处都是墓碑，它们接纳了这位并不合群的新成员。肃穆的静寂里，仿佛连呼吸都被禁止，只需要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哀悼逝者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 John低着头，在心里为她默哀了几秒钟。四周阒无一人，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内心的低语。他感到有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回头时，一头金发映入眼帘，接着他对上一双机警却又充满了担忧的眸子。

   “你没事吧？”Mary关切地问道。

  “没事。”John摇摇头。他转过来看着那块碑，尽管那上面什么也没有。

  “She was abandoned.”Mary语调平静。John没有接话，只是垂下眼脸，盯着自己的鞋尖。

  “你在为她惋惜，不是吗？”Mary冷冷地说，“没什么好同情的。既然选择做杀手，就应该抛弃那些情感。”她的话不知是在说死去的Irene Adler，还是对John意有所指。

  “我早就不在乎生死了。”Mary听了只是故作轻松地一笑，只是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与苦涩。

     风没有停止，而天空却开始飘雪了。墓碑上很快就落了一层薄雪，墓园的丝柏上也缀上了星星点点的银白。John缓缓呼出一口白雾，隔着衣物他感受到了冬天的温度。

  “下雪了，走吧。”Mary打开伞，罩在他俩的头顶。John回头看了一眼墓碑，和Mary一起走向墓园的出口。

     他们都没有再说话。然而当John和Mary在路边分手时，John还是说出了犹豫很久的话。

  “我想退出。”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微不可闻。

     Mary近乎震惊地看着他，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，“别开玩笑了，John。现在是圣诞节，不是愚人节。”

  “不，我是认真的。”John坚定地说。

  “别犯傻。”她眯起眼睛。

  “你知道我不是个随便的人。”

  “你疯了。”Mary啪地收起伞，愤怒地转身就走。漫天风雪瞬间席卷了他们的周身，但是话语里的温度显然比这更冷。

     John独自一人站在十字路口，望着夜幕下的伦敦。繁华的街道，喧闹的人群，霓虹灯照耀下的店铺，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……节日的气氛笼罩着这座城市，他站在这里只显得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 艰难地迈开步子，他向自己的寓所走去。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