澍生鲸屿
【APH/法加】那天晚上我看见了巴黎（中）
新高三第一轮补课结束后的怨念产物。
#非常流水帐的父子（？）相处模式，有过度煽情嫌疑#
#马修要去上大学（和法叔双宿双飞）了，亚瑟总得交代两句吧#
#教科书式的OOC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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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下旬的一个傍晚，马修和亚瑟站在厨房里准备晚餐。阿尔已成了校橄榄球队的新星，这会儿正在学校和新教练热火朝天地切磋。厨房正对着庭院，透过唯一的一扇窗户传来玫瑰的馥郁芬芳。说来也巧，这正是亚瑟的信息素气味，但是眼下他服用了抑制剂，身上只有衣物柔顺剂的妥帖清香。马修关上烤箱门，深吸一口气，静静地任思绪放空。亚瑟则专心地对付案板上的一块面团，他正在尝试开发一种新的小点心。
这样的机会，对他俩都是是很难得的。马修可以数清这么多年亚瑟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到底有几回，谁让亚瑟的多数时间都被阿尔给占去了呢？马修习惯了做一个极让大人省心的孩子，对于亚瑟的感情天平常常失衡这件事也不甚计较，甚至他还会纳闷：亚瑟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，要一个人领养两个孩子？马修偷瞄一眼亚瑟，后者看起来平静而淡然，仿佛岁月也没有多看他一眼，只是匆匆绕过了他。马修重又盯着烤箱，思绪又开始放空。
亚瑟的手艺，不用想也知道，不好也不坏，一直无甚长进。卖相固然是有点一言难尽，但滋味毕竟也没太离谱，好歹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，但弗朗西斯显然是不买账的。有时，弗朗西斯亲自上阵，但收到的关于菜品的评价却两极分化严重。阿尔压根尝不出蓝蓝路和法餐的区别，亚瑟是嘴硬，马修则选择实事求是，不管是对弗朗西斯的小露一手还是大显身手都给予最真诚的赞美，常常惹得亚瑟黑脸。
马修一想到弗朗西斯，大感不自在。弗朗西斯有些日子没来了，马修很想念那双多情的眼睛。看见了，心悸；看不见，更心悸。他也旁敲侧击地问了亚瑟，对方一脸轻松地说不来更好，省得教坏阿尔。马修想想也是，一个Alpha频繁造访有两个未婚Omega的民宅，若是放在旧时的俄国，他们家门上估计早就被道德感爆棚的街坊们涂满了柏油。
“马修，去把盘子摆好。”马修照做了。他走进饭厅的时候，忽然觉得这个家显得太大太空了。亚瑟可能会认为是阿尔不在的缘故，可马修却觉得，真正让屋里有生气的是弗朗西斯。他摆下刀叉，眼前却猛然浮现出弗朗西斯的手，它们正轻轻地覆在他的手上。马修像被烫了似的猛然缩回手，餐具碰撞，发出了不和谐的声响。
“怎么啦？”亚瑟诧异地抬起头。
“没事。”马修把碰歪的餐具摆正。
幻觉已然消失。
“那开饭吧。”亚瑟拉开椅子。
这餐饭确实索然无味。马修潦草地吃着，亚瑟放下餐巾，不无担忧地看着他。
“你要是不舒服，最好还是别吃了。”
马修像犯人得了赦免一样长出一口气。他早就不想吃了，只是怕亚瑟误会才勉强应付。他放下刀叉，上楼回了房间。
亚瑟叹了一口气，仿佛在冥冥的空气中能看出什么似的。
晚间，亚瑟敲开了马修的门。马修已换了睡衣，斜倚在床头看一本书。见亚瑟来，他立刻合上书页。亚瑟注意到那是一本法国散文选集，《那天晚上，我看见了巴黎》。书已经不新了，可是依旧保存得很好，八成是弗朗西斯送的。
“你现在不打算睡吧？我想跟你聊聊。”亚瑟说着，在床沿坐下了。
马修点点头。
“想好上什么大学了吗？“亚瑟状似随意地问道。马修一时竟无法回答。他要怎样告诉亚瑟他想去法国？亚瑟肯定希望他在英国本土。
“呃，里昂大学。“马修在床头灯的光线里不自在地挪了挪，而亚瑟的身形则在阴影中一动不动。
“你是说你想去法国？“亚瑟缓缓地问道。
他们同时沉默了几秒，最终马修先开口：“对不起。“
“你不必道歉。为什么要道歉？这是你自己的选择，我无权干涉。“亚瑟的话语很轻松，语气却很有些沉重，”但是你要想清楚。“
马修斟酌了一下词句：“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法国。“
“我是不喜欢。“
“那为什么……“
“我也不喜欢美国，可是阿尔弗雷德还不是想在那儿上大学？”亚瑟轻叹一声，自嘲地笑笑，“你们都要远走高飞了。”
马修借着微黄的灯光才看清亚瑟的鬓角也已华发星星，看来岁月还是回头望了一眼。
“里昂大学也是好大学，只是你身为Omega，会有很多不方便。“
马修茫然了。
“我当年上大学，不知用掉多少抑制剂。“亚瑟沉浸在回忆中，没注意到马修神色尴尬，”如果你已经被标记了，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。毕竟不是所有的Alpha都像弗朗西斯那么，“亚瑟顿了顿，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，”有良心。“
马修摆弄着被角，他的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弗朗西斯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。层次分明如男士香水，但又不咄咄逼人。马修闻着觉得很安心，他实在无法设想自己与别的Alpha相处会是怎样一幅光景。
“……当Omega是很辛苦的，你还年轻，有许多事不得不去学着习惯。但我是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。“亚瑟忽然转向他，脸上带着一丝长辈特有的微笑，”最好还是找个Alpha结合，孕育你自己的后代。“
马修不安地望着亚瑟。他是不是意有所指？亚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，补充道：“我不是对你和阿尔有意见。我只是遗憾，但不后悔。“
马修的眼睛和心都胀得发疼。
“睡吧，晚安。“亚瑟走出了房间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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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废话：
在别人门上涂柏油是俄旧俗，表示这家的女子有不轨行为。
下章（应该可以）完结。
